(二) 爱在别乡的季节
每回翻开感情记忆的页扉,我总看到我与妈妈的鸿沟,交织著千百个问号,我们的心,隔著玻璃围墙,无形地隔著亲情,到今日,我总体会到感情要经历过才知它的可贵,反叛也不是一天形成的。
回到北京,六岁的我要进小学,去,虽然妈妈说我已长大,不需要再找大妈看顾,但能回到熟识的北京,我的大妈身边,始终是开心的。
学校是小孩生活崭新一页,彷佛看到新事物并立即爱上了,在学校里,在群体生活下,慢慢摆脱了托儿所的孤单日子,显露原属於我的活泼与开朗,每天课堂外的跳绳,跳橡筋,抛豆袋,玩得不亦乐乎。
妈妈管得很严
可是妈妈的管教很严厉,束缚著我喜爱自由的个性。家里彷佛成了牢笼,无形困著我,我总想飞出去,於是我与妈妈的冲突,随著我长大,想独立,想自由的同时,越来越多。
当我脱离小孩的阶段,个性紧张的妈妈生怕我学坏,放学後总想我留在家里,不太让我往街上跑,妈妈认为我是女儿家,要斯文,安静些。为此,我很怕妈妈,都会顺著她意,可是後期我好动的个性,就如脱缰的野马,怎样也收不住。
我开始偷偷溜出去玩,年轻的心就如一团火,燃烧得一发不可收拾,每每来个先斩後奏,但最後总换来一顿打,打的次数也填厚彼此之间的墙,成为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很尊敬爸爸
挨打是学生时代的家常便饭,我也不反抗,只是心里想,又不是自己的错,并且我也从不会去想因为挨打而在下回不出去了,我只是感到委屈,为何老是要困著我,那时我总不能阅读她的心,特别爸爸在文革後去了外地,偌大一个家只她一个人顶著,她也总被紧张,严肃的个性掩盖疼我的心。
每次与妈妈拗撬後,我们总互不瞅睬,我与妈妈都是硬性子,更是水火不容,从小我与她已不亲近,我不会睡在她身旁,倒是与爸爸,我偶然会撒撒娇互不瞅睬好几天後,妈妈会弄些我爱吃的菜,自自然然又好起来,说到底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。
日子在断断续续中过去,相较妈妈,爸爸显得开通些,与妈妈不同的是他总耐心地对我说话,令我信服。
记得有一回,我与初恋男友分手,对方不开心,连带在高考前夕,也无心读书,弄得精神恍恍惚惚,他父母担心透了,跑来跟我爸爸说,希望我劝他,我心想这一次完蛋了,爸爸一定会生很大的气。
但出乎意料之外,他跟我谈怎样处理感情事,不要拖泥带水,要跟人家说清楚,这一刻我觉得爸爸很信任我,令我更尊敬他。
冰墙融化了
与妈妈的隔膜,一直到我去了美国读书时转好了,人的情感,远离了,反而看得真切,连细微忽略的事都会从新记起,有一次妈妈听到有关我的一些是非,打长途电话来问我,因著这不信任,我顿时怒火中烧,与妈妈在电话中吵起来,不欢而散,放下电话,思前想後,我打电话给妈妈认错,在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,我知到她感动了,原谅了我,把我们的冰融化了,许是我成长了,经历了许多事,懂得分析,极刚强的心日渐柔软,不再是以前她SAY YES我总SAY NO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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