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一) 托儿所的日子
光,越过窗帘,是午後的一抹阳光,轻轻扬起沉淀己久的灰尘,空中飞舞是回忆的梦,灰尘成了蝴蝶,成了飞鸟,飞出沉闷的角落,韶光在飞扬起落中暗扰。
人总说我瓢忽,说我不在乎,说我事事冷,但谁说我不在乎,只是性格如此。
闷是我最难忍耐的情绪,任何事只要不新鲜,就好像己跑了气的可乐,我不会喝上一口,小时候上课堂,老师说得沉闷时,我思绪便游出躯体,於广阔思想空间漫游,再不然,看看窗外风景,管他是北京早春三月的毛毛雨,还是骤然射进来的阳光,总会让我有了新视点。
感情的分割
漫无目的,胡思乱想,却常有著出其不意,出人意表的灵感,今日我在工作上,常有新点子,新刺激,让我无须在沉闷中踏步,也是这些幻想的工努。
童年,在我回忆里是平淡淡的,没有常跟爸爸妈妈哥哥在一起,爸是煤碳工程师,常要到工地去,妈是民工团的女高音,总要到各地演出,一家人聚少离多,我由隔邻的大妈看著。
尽管大妈有七个子女,但少时侯长得精灵可人的我,大妈疼我如亲生女儿,在没有亲情照料底下,我把小孩对妈妈天生依赖的感情转移到大妈身上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与爸和妈疏离的感觉一天天增多,就算爸和妈回家来,我也总嚷著要跟大妈睡。
美好事情总难以持久,当大妈女儿生了小孩後,妈妈觉得不要碍著大妈凑外孙,一下子就把我送进托儿所去,小小心灵也感觉到一向依赖著的感情被分割了。
孤单的滋味
偌大一个托儿所,四周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小朋友,十分喧闹,但在最热闹当中,我是最孤单一个,心情失落透了,一星期回家一次,每回大妈送我回去托儿所,我都哭,大妈偷偷来看我,许多年後她说:其他小朋友都睡了,只有我,瞪著双眼,无言看著天花板,有一次,发高烧,满头长了头疮,痛苦得只能趴在床上睡,大妈知道後,忍不住把我接回家,免得我头部枕著会痛,大妈就抱著我睡,她看到我瘦小,受病魔折磨下僬悴样子,忍不住哭起来,今日我回想起,依然很感动大妈的疼爱。
托儿所的日子是漫长,灰暗,没有感情依傍,让我尝透了孤单滋味,终於有一次回家时,我哀求妈妈不要再送我回托儿所,妈妈没有答应,由大妈送我回去,到了托儿所门口,大妈总让我自己走进去,我趁她不觉,偷偷跟在她身後回家,到家後大妈发觉时吓了一跳,待妈妈回来又把我送回去,虽然後来妈妈没有再坚持送我上托儿所,但当大妈的儿子又添了孩子时,妈妈便送我到上海姨妈家里去。
恼人的现实
停留在上海的两年间,记忆中我比前更沉默,许是心灵也知道寄人篱下吧,当中最大的印象是姨妈一家都很悭俭,那时代国内普遍不富裕,肉也少吃,甚至连水果,我们总是吃次品,吃一些烂了少许的水果,不过,好笑的是,因要先吃烂的水果,弄得好端端的水果放上几天也就烂了。
六岁,我从上海回到北京,一家人又再聚在一起,日子在转变,也为我添了许多心事,也形成每回在不喜欢的环境,,我就沉默著,思绪就躲到幻想,优游其中,忘掉恼人的现实,其实我甚麽都在乎只是怕束缚,可否让我自由自在的飞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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